第59章-《穿成炮灰女配后和反派HE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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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公子,”青衣小厮禀道,“顾三公子来了。”

    郁拂云又舞了两剑,就收了剑,心里意外顾泽之怎么来了。

    “承影,把人请去正厅。”

    他的气息微微急促,额头也沁出些许薄汗。

    然而,小厮承影却是道:“顾三公子说他就不进来了,请公子出去,去趟四夷馆,向耶律二王子讨债去。”

    说到耶律栾,承影的心头掀起一阵怒浪:郁家人与北燕那是势不两立。

    若非北燕,郁家又何至于会满门覆灭,如今只剩下了郁拂云一人。

    郁拂云慢慢地把剑收回剑鞘内,想起了在南苑猎宫时顾泽之与耶律栾的那场比试,银色的剑光映在他漆黑的瞳孔中,添了几分锐利,几分冷然。

    郁拂云用巾帕擦去额角的汗液,又匆匆换了一身衣袍,就出了门。

    顾泽之骑在一匹白马上就等在东侧角门外,对着策马而来的郁拂云微微一笑,“我就想着你一定会想亲眼见见的。”

    顾泽之的语气熟稔得仿佛他们是多年故交似的。

    承影有些惊讶地来回看看顾泽之与郁拂云。

    这位端王三公子不是常年待在西疆,今年十月才来京城的吗,怎么看着与自家公子仿佛很熟的样子?

    顾泽之与郁拂云也都能看出承影的疑惑与惊讶,没有多说什么。

    他们俩其实早在两年多前就曾见过一面,当然不是在京城,而是在西北。

    那一年,西北的高继族联合几个小族屡屡犯境,扰得边境万曷草原一带的百姓苦不堪言。

    万曷草原正好是西疆与北疆的交界之处,顾泽之当时奉父命前去剿匪,正好与郁拂云隔着万曷湖遥遥一见。

    彼时的郁拂云一袭银色铠甲,跨坐在一匹火烈马上,就如同冰与火的对比,带着一种势如破竹的锐气。

    那一次,他们其实没说上话,毕竟当下他们都有军命在身,急着追击高继族与那几个小族的残军,只是隔着湖彼此交换了一个手势,就分头行动。

    顾泽之在剿灭高继族的残军后,就又接了父命匆匆回洛安城复命,此后就再也没见过郁拂云,只从端王口中听说过郁拂云大获全胜,剿灭了另一半的敌军。

    顾泽之又何曾能想到当他们下一次见面时,郁家满门都覆灭了,郁拂云也因为重伤从军中退下……

    不过,郁拂云毕竟是郁拂云,他就像是一头暂时蛰伏的雪豹,但豹子终究是豹子,不会变成猫。

    顾泽之相信,终有一日,他会再回战场。

    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郁拂云一夹马腹,黑马率先飞驰而出。

    顾泽之的白马不甘落后,嘶鸣着追了上去,两人齐头并进,一起去了四夷馆。

    四夷馆的人立刻去通禀了耶律栾。

    耶律栾也知道皇帝给顾泽之和秦氿赐了婚,本来是不想见顾泽之的,可是转念一想,还是来了。

    他脸上的纱布已经取下,露出左脸上三道血红的伤疤,少了曾经的英挺,多了几分狰狞。

    “顾泽之,你找吾有什么事!”

    耶律栾一脸不善地看着顾泽之,只以为对方是为了和谈来找自己的,打定了主意要好好地为难一下他。

    耶律栾也看到了与顾泽之同行的郁拂云,微微蹙眉,眼神阴鸷。

    诚如郁家人与北燕势不两立,耶律栾也同样对郁家人恨之入骨。

    要是没有郁家人,他们燕国早就拿下了大祁北疆。

    面对气势汹汹的耶律栾,顾泽之依旧是云淡风轻,气定神闲地说道:“耶律王子,我是特意带王子去英灵祠谢罪的。”

    耶律栾:“!”

    耶律栾仿佛被泼了墨似的,脸色霎时就黑了下来。

    自他从南苑猎宫回京后,再也无人提这件事,他也当作什么也没发生。

    这个顾泽之果然是他的克星!

    耶律栾的眼神更阴鸷了,如一汪阴冷的深潭。

    他压抑着怒火道:“上次的比试是吾输了,吾愿意付出一千两黄金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

    顾泽之二话不说地拒绝了,唇角始终含着一抹浅笑,话中之意却是犀利如剑,“耶律王子是愿赌不认输吗?

    若是承认贵国窝囊,割北蒙城、图历城和伦塔城这三城作为赔罪,那么,这个赌约就一笔勾销。”

    耶律栾哪里敢答应割城。

    北蒙城、图历城和伦塔城这三城是他们燕国与大祁北疆的交壤之处,要是把这三城割让给大祁,那无异于将燕国南边的大门对着大祁大敞!

    耶律栾恨恨地瞪着顾泽,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这件事已经成了一个把柄了,顾泽之这个阴险狡诈的家伙,一定会借此在和谈时狮子大开口。

    偏偏这里是大祁,他寄人篱下。

    耶律栾咬了咬牙,声音从齿缝中挤出:“好,吾去!燕人敢作敢当,吾现在就去!”

    他这一跪后,燕国就再无把柄落在顾泽之的手里了。

    值!

    “请!”

    顾泽之笑着伸手做请状。

    耶律栾重重地一拂袖,箭步如飞地从四夷馆出去了。

    一走出四夷馆的大门,便是一股喧嚣之气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街道上,人来人往,熙熙攘攘。

    几个衙役正提着锣鼓,一边敲锣吸引行人的注意力,一边扯着嗓门喊着:“瞧一瞧,看一看!北燕王子要去英灵祠向大祁战死的英灵赔罪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大祁数万战死的英灵在天有灵,也该瞑目了!”

    那几个衙役反复地重复着这番话,于是,越来越多的百姓都闻声聚集了过来,街上的人群越来越密集。

    “北燕王子真要去英灵祠谢罪?

    那我可一定要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一个灰衣青年神情激动地说道,“我的一个表兄就是三年前战死在北疆战场上,他才二十二岁,现在留下孤儿寡母。”

    “北燕人凶残冷血,这些年屡屡犯境,扰得边疆不得安宁,也不知道多少将士战死沙场,还有许多无辜百姓惨死!”

    路边一个读书人义愤填膺地斥道。

    “是啊是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隔壁村就有一户人家是从北疆逃难过来的,听说全村有一半人都死在了北燕人手里,连一岁的幼儿都没放过,那简直是人间地狱……”

    百姓们全都义愤填膺,纷纷痛斥着北燕人的恶行。

    郁拂云也听到了这些对话,神情冷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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